严新传奇(16):典型病例
重庆特殊钢厂五年间金属整理工粟平的双臂被绷带紧紧地捆扎着躺在床上已逾一月。
1984年4日27日上午IO时,他骑自行车返家途经童家桥,突然被擦身而过的合川水产学校卡车挂倒在地。待西南医院透视结果和主治医生结论出来,粟家顿时处于一片混乱之中。“左右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右肩关节脱位。双上肢丧失劳动力。”二十四个文字犹如二十四个惊雷在粟家炸响,粟母哭天喊地之后,精神失常了;粟父绝望之中,气得将儿子的自行车扔下四楼,然后趴在阳台上疾草遗书,准备自杀。
同厂的工人苏财闻讯,登门相劝,并推荐了一位医生。“你们去找重庆中医研究所的严新医生治。骨折要想痊愈,非他莫属!他不仅是重庆医学界的这个,”他说着伸出了大拇指,“也是中国医学界的这个!他治病不分外科内科五官科泌尿科妇科儿科一把抓,很多怪病一不摸脉二不听诊三不开药,只消病人听他一句话就好了。”小苏虽读书不多,然而脑瓜还灵,口才不错,话虽不打标点,但颇有诱惑力。“严医生不像其他混帐医生要病人自己说病,说得不具体还要冒火,还要瘪嘴,还要霉你屁都放不成气,臭而不可闻!接骨头也不像杀猪匠医生非要把病人按得惊呼呐喊,骨头才接得起或接不起又来二次三次无数次,”他说话喜欢将事实与个人的评论揉为一体信口开河,往往把所述之事或所道之人吹得令人听了有毛骨悚然之感..“他只是站在你面前这样一做,”他比划了一个太极拳动作,“或者这样一摸,”他伸出手来在粟父背上胡乱揉了几把,“手到病除万事大吉,你只管放心太胆要病假就是。”
粟平父母听苏财一阵神说,精神正常了不少.但他们知道小苏是厂里数得上的懒王,吹牛聊天冲壳子泡病假在行,工作却不咋样,便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这一说,严医生不就是神医扁鹊、华佗再世?”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苏财的那张筒子嘴的嘴角上已泛出了白沫,“严医生那一套治病奇术正是扁鹊、华佗那号人传下来的。比如我苏财,厂里无人不知谁人不晓是个酒糟红鼻头。”他摸了摸并不红但比较大的鼻蛋,“前两年我为这鼻子没少钻医院皮肤科五官科,也没少受人奚落,说我人不大点染了花柳前期梅毒,早期不是个好东西,讨不到老婆。”他轻松地叹了一口气,“我这一辈子倒也还不想讨老婆,一人吃饱全家不饥,想睡觉直睡到日落西,不受管束自由自在优哉游哉多好!但是,鼻子先红后烂又痛又痒我可受不了,打针吃药外敷膏几年还是没医好。一天,在朋友家遇到严医生,他说你这鼻头会好的,又如此这般了一番。几天之后,鼻子果然不肿不痛,十多天过去竟连红也不红了。他就有这么,几年治不好的病一句话就给我治好了,信不信由你。”苏财发连珠炮般滔滔不绝吹得天花乱坠,无不叫人怦然心动。
“信,信,我们信!小苏师傅,你给联系联系嘛,就请严医生!”粟母睁着红肿的小泪眼,“死猫就当活猫医吧。”
六月的一天,双臂捆扎着的粟平站在了重庆中医研究所推拿室里。严新看了看患者的双肩,说:“双肩胛粉碎性骨折,伴有明显碎片,左肩胛骨碎成三块,右肩胛骨碎成八块。”他接过粟母递上的照片报告,上写;“右侧肩胛骨下二分之一段粉碎性骨折,骨折片呈不规则分离,部分骨折断面光滑,相当于关节盂处疑有不全骨折。”照片结果与他运用人体透视功能查病诊断情况大体吻合。
“要这绷带干什么。”严新放下照片报告,开始动手解除捆绑粟平双臂的绑带。粟母看着这番情景满脸哭相说不出话来。
解完绷带,粟平被扶到诊断床上趴下,严新上前伸出双手揉面团似的在患者肩上背上揉摸开了。粟母见状,蒙住双眼终于哭出了声。接受治疗的粟平却并无痛感,他只觉诨身轻松,双肩胛受伤处在严医生的揉摸中先是一阵燥热麻胀,接下去又像风扇在背部吹,几分钟后,严新为其他患者治疗去了。
约莫半个钟头,严新回到粟平身边。 “你翻翻身。”他说。
粟平怕自己听错了话,转脸望着严医生。
“不要怕,就像你没有受伤前那样翻身。”
他见严医生的确是在给自己讲话,使力一翻,他的脸正对着天花板!“翻过来了。”他内心一阵狂喜。
“做几个虎卧撑。”严新说。
“这……行吗?”他有些胆怯。
“怕啥?你已经好了。”严新露出他特有的极富感染力的微笑。
粟平翻身趴下用力一撑,起来了!再趴下再撑,又起来了!他一连做了四五个虎卧撑。
“痛不痫?”严新问。
“不痛,一点都不痛!”粟平处于极度的亢奋之中。
“那就下床吧。”
粟平站在地上兴奋得不知所措。他见严医生指着诊断室门上的横木对他说:“吊上去,拉引体向上。”他搬了一张凳子在门下,正欲踩上去抓住门方,凳子却被严新一脚踢开了。
“哪里还用得着它?自己跳起来抓嘛!”听了严医生的话,他还有点犹豫,他担心手臂使不上力。
“痛不?”严新上前猛地举起粟平的手臂。
“不痛。”
“不痛就跑起来抓住门方!”
他豁出去了,狠命住上一跃,双手稳稳地抓住了横木,整个身体悬空吊在那里足有十来分钟。推拿室里里外外塞满了围观者。
“这才怪,我看着这崽儿绑着进去的,咋个又吊到门方上去了?”
“这是严医生给治的,咋会不好?”
“骨折病人半仑多钟头就好了,不是亲眼所见我无论如何不相信!”
在人们兴奋的议论声中,粟平继续在室内摆臂冲拳,活动双肩,还将两臂弯曲着一前一后从肩上交叉到背后做“苏秦背剑”的动作。
“严叔叔,”粟平改变了对救命恩人的称谓,“我能挤公共汽车吗?”他离开中医研究所时,正值下班对乘车高峰期。
“没问题。别人怎么挤你,你就怎样挤他。”严新笑着回答。
粟母没有其他办法来感谢严医生对粟家的大恩大德,她采用了中国最传统最具规格的方式来表达家人的心意,几次将儿子送到严新家要只比严新小十二岁的儿子拜救命恩人为干爹,却始终没有得到严新的同意。
粟平上班了,依然干金属整理工作的重体力活,依然轻松地撬动七八百斤的钢坯,依然抬三四百斤重的钢锭,他的双臂双肩依然是年轻小伙子孔武有力的双臂双肩。上班前,他到曾判他从此双上肢丧失劳动力的西南医院照片,检查报告如下:
右肩胛骨折经治疗后,骨折线基本消失,右肩关节未见明显脱位。左屑关节诸骨密度正常,来见明显 异常改变。
意见:肩胛骨骨折经治疗后,骨折线基本消失。
报告军医:李妍瑜、徐维满
在为粟平治病的时候,严新独特功能和神奇医术早已在山城不胫而走,求医问病者峰拥而至。陆续跟踪采访他已有一年时间的重庆市装卸运输公司宣传干部敖大伦顺便查了查1984年3月25日至7月21日短短四个多月内严新的门诊量,仅超额加号单就达两千多张。换句话说,他平均每天超额诊病人数为医院定额的三倍多!
而在严新超负荷工作的同时,一些当权人物却在加紧酝酿对所谓“新的巫师”的处理意见。
又一位被医院拒之门外的因车祸致残的病人躺在了严新面前。这是7月16日晚。
“你们要请我治,必须坚信我能够把他治好。”严新对患者及亲属说。
“你摸都不摸我儿一下,又不打针吃药,这能好?”患者母亲听了严新介绍自己的独特治疗方法后,满腹疑虑。
“只要你们相信,我就能让他重新站起来!”严新再次重复,音调提高了一度。他这是在意念加功。如果患者及亲属答应下来,不出一个小时,他就能让这位截瘫病人下地行走。他已经做好了发放外气施强功的准备。
“你信不信?”他问患者。
“有点不信。”患者一边轻声呻吟一边有气无力地应着。
严新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严医生,怎么了?”车祸肇事者和单位的负责人在门口拦住了他。
“你们找我来干什么?还是先听听病人和家属的意见嘛!人家并不相信气功治疗。”严新沉着脸说,“你们要考虑病人的情绪,最好还是去联系哪家大医院治。”
他们无言以对,面面相觑。
“你们配合得一点不好。思想还没有统一就胡乱求医,这样治病怎会收到好的疗效?”严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如果配合得好,马上可以起来走路!”刚才发放的外气被患者挡了回来,严新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这种病人,他最感头疼。他无法向他们解释连科学家也说不清的气功治病原理;他更不可能向常人解释特异功能治病的道理。遇到求医心切悟性也高的患者,他还可以谈一谈气功治病时医生发功和病人配合接收气功信息,与电视机、收音机和发射台接收信号、发出信号的类似之处,以强化患者的信心'提高治疗效果。面遇到不相信气功治病的人,气功师发出的气便不能被患者接收,这有如电视机、收音机的开关未打开,不能出现声像一样。所不同的是,电视、广播发射器发出的信息不会因无接收器接收转化还原而受影响;而气功师向病人发放的外气如果被不信的患者打回来,气功师自身必然要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因车祸敢残的患者躺在家中的硬板床上昼夜呻吟不止,他在伤口疼痛的折磨中和“火城”盛夏酷热的煎熬下无休无止地做着恶梦。梦里,全是出车祸那天他所经历的痛苦不堪又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件。
1984年7月5飞,他骑着摩托回厂。行至重庆医学院外,路右边一辆东风牌卡车启动了,车屁股峻出一股青烟。卡车并未亮倒车灯,他减了车速缓缓前进。距卡车尾部一丈多远时,他想不到卡车突然朝他倒退过来。还来不及叫出声,他已连摩托一起钻进了卡车底部。右大腿肉被卡车底盘差速器撕裂了,血流如注;背部遭到重重的挤压;他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时,他已躺在重庆医学院附属医院急救室。
“腿,我的腿!”他大声喊叫着,自以为腿断了。
“闹屁!”一个护士凶神恶煞地吼道。
“医生,我的腿好痛。”他拧歪了脸咬牙切齿地哼着。
“腿腿腿!只晓得腿。你的腿没事,股肉拉伤。莫看起来血糊糊的就胡闹!”那护士依然凶。“啥名字,快说!”
“蒋自立。”
“年龄,工作单位。”
“26岁,重庆空气压缩机厂吊车司机。”
“你今天遇到好事了。”那护士真可恶,话说得如同医生手里的手术刀,割得人生痛。“以后莫想开吊车,能爬都算命大。”
一听这话,蒋自立急了,想翻身问个究竟,哎哟!他觉得一把针在扎他的背,痛出了一身汗水。
“动啥!胸椎骨压缩性骨折还想动?”那护士将描画过的凤眼一竖,蒋自立仿佛发现那眼光里透出一股妖气,忙将脸转向一边。他看见一个年轻人满身是血一脸汗水惊惶不安地站在墙角。
“就是他请你进医院的。”又是那可恶的护士的声音。“多看他几眼,说不定等会儿你就看不见他了。”
原来这人就是肇事者,黄桷坪运输公司的司机陈九江。
“快把这病人抬回家!”一个中年医生面无表-地走了进来,一边说一边不屑一顾地指了指蒋自立。
“医生,行行好。”肇事者边擦汗水,边可怜巴巴地求情,“教人救到底嘛,让他住个院,一切开支我付。”
“你没把人辗死,想让他死在医院里?”
“没,没这意思。”
“那啥意思?”医生用食指扶了扶眼镜。“我给你说了好几遍了,从车肚子下拖出来的人,在我们这里还没有活过来的先例。趁早抬回去好跟家人团圆,免得遗憾终生。”医生说着将白皙的手在蒋自立肥肥的大肚皮上选西瓜似的拍了拍。“胸椎压缩性骨折,内脏必然受损,现在肯定已内出血,有啥救?”
蒋自立听了这话,欲哭无泪。“我是胖子,肚子有这么大!”
他又嚷了起来.“哎哟喂!……”不料这一闹牵动了脊椎神经,又是一阵钻心的痛袭向大脑神经末梢。
“叫抬走就抬走,快点!”女妖模样的白衣天使终于将他轰出了医院。
他在床上做着恶梦等死,但一直没有梦见死神。家里人催着肇事单位又把他抬到医院诊治。
“现在必须让他睡硬板床,让伤口慢慢自行愈合。”医生说。“如愈合得好,可能只是一辈子丧失劳动力。而一般说来, 胸11椎骨折,胸12椎严重变形,是高位截瘫。”
蒋家忧喜掺半。喜的是这条人命总算保住了;忧的是从今以后要养个能吃能睡不能做事的活僵尸。而肇事者陈杂江和他的单位却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蒋自立没有死从某种意 义来讲,倒是一个大灾难,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要把这个废人养老送终。如果一年在他身上花费几千元钱,他这一辈子便要开销几十万元开支啊!他们要想尽千方百计让蒋自立重新 站起来。哪怕能坐起来也行。
7月28日晚上8点40分,陈九江和汽车队长罗禄胜把严新再次接到蒋家。
“现在病人还有顾虑,不好治。”严新见了蒋自立,向屋里所有人说。
“他没有顾虑了。事先我们商量过的。”罗队长连忙解释。
“他还有一点顾虑,”严新看了看蒋自立,“他担心他的摩托车压烂了要花一笔维修费,还担心养伤没有营养费.”
“这个,”蒋自立有些难堪,,“真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我确实还想着这么一回事儿。”
“这问题好办,你看要多少钱?”罗禄胜问。
“我不要多了,只要三百元营养费就行。摩托也好办能给足修理费就好。”蒋自立说了真心话,要求也不高,严新微笑着点了点头。
“三百元营养费太少了吧?”罗队长想不到蒋自立要价如此低,兴奋之中,把他们请严新为蒋自立治病而研究的报酬方案也端了出来。“我们邀请严医生为你治病时已经说过,如果在半年以内的时间能让你坐轮椅,我们就奖给严医生三至五万元钱!”
不过,当严新在罗禄胜说出这话不到一个钟头就奇迹般地让蒋自立自由行走之后,肇事者单位重庆市黄桷坪汽车运输公司却并未履行诺言中的哪怕一点零头。他们好像忘却了那场曾使他们焦头烂额的车祸。也许,他们知道大凡高功人士均为视金钱如粪土的超人,给他一大笔钱他也绝不领受,不如不了了之。当然,严新对这类大话在前,事后不兑现的现象也并不在意,致使以后有某类大人物也曾在这位气功大师面前毫无愧色地自食其言。
严新对罗队长的那番兴奋之语并不感兴趣,他将屋里人请出门去,然后关灯发功。
小蒋肌肉拉伤的右腿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又将他平躺的身体掀成侧身而卧之姿,背对着严新。他进入了梦境。一只苍鹰在蓝天翱翔,他似乎跟在苍鹰身后,肥胖的躯体穿云破雾,满天飘荡。一种奇音在天际连响不断,他的第六感官告诉,这是严医生在打嗝;嗝声之大,就连他这个常打响嗝的大胖子也自愧不如。接着又传来排气的“呼呼”声。排出的气似乎很多,绝对超过了他的“啤酒肚”的容量。他在一片金灿灿的光环中结束了美梦。睁开迷糊的双眼,他见严医生站在床前。
“自己坐起来。”严新告诉他。
“怕坐不起来哟。”他使劲揉着眼睛。
“你动都不动一下,怎么知道坐不起来?叫你起来就起来嘛!”
他稀里糊涂地坐在了床上。
“有什么感觉?”严新问。
“好像有只手在背后推我,就坐起来了。”
“你的鞋子呢?”
“在床脚。”
“自己捡起来穿起下地。”
他弯下腰从床脚捡了鞋子穿在脚上,然后试探着站立在床前。
“活动活动身体,跳一跳。”严新做了几个示范动作,“再捶打背部。”
他一一照办。扭动腰肢,蹦跳,用拳捶打自己的肩部、背部。
“痛不痛?”
“不痛!”
“不痛就出门走一趟。”
刚打开房门,蒋家的老小便围了上来。他们像看珍奇动物似的看着蒋自立。
“一个星期之内,你们家里人谁也不能摸他。”严新说,
“还有,明天起,小蒋每日天一黑就上床,还是睡那张硬板床。不要开灯,坚持单独一入睡四十天,接受我的遥控治疗。”他带着蒋自立朝两里外的陈九江家走去。
行到半途,小蒋不愿走了。“我右腿伤口痛得很。”他告诉严新。
“肌肉拉伤是有些痛,不过没关系。我给你的痛分一分。”严新说着上前先捏了捏小蒋受伤的右腿,再捏捏他的左腿。
怪哉,蒋自立感到右腿的痛减轻了许多,而并未受伤的左腿却有种说不出的痛感。“这严医生真神,居然连疼痛也能一分为二。”他在心里嘀咕。
陈九江、罗禄胜正“稀里呼噜”地喝着绿豆稀饭,突见严新带着一个钟头前还躺在木板床上动弹不得的蒋自立甩手甩脚地走进屋来,全愣了。
蒋自立走回家里,满心狂喜的妻子打来一盆热水,将大难不死的丈夫那双因十多天未洗而臭气扑鼻的脚按进热水盆。
“莫摸我!严医生说七天之内摸不得!”蒋自立慌忙地劝妻子。
“你是我男人,我不摸你谁摸你?”妻子红着热辣辣的眼只那么一瞟,蒋自立便不再开腔了。
第二天,蒋妻没有上班,她的腰疼痛难忍。严新昨晚的吩咐兑现了。她正想找严医生求救,接到了陈九江打来的电话。“喂,严医生要我转告你们,晚上把门外的路灯关了,他说灯光对遥控治疗有影响。另外,严医生问你们家是谁摸了蒋自立?”
“是我。今天腰痛得很。”蒋妻忙说。
“严医生说要想不痛,就每天往腰部搽生盐水,搽一个星期。”
蒋妻连声答应,再不敢亲热丈夫。一个星期后,她的腰不痛了。
为了检验伤愈的程度,II月20日,蒋自立约了几位哥们JL开着摩托沿坎坷不平的山遭到127公里外的Sl5水县城搞了一次摩托越野赛。第二天,身强力壮的哥们儿尽皆浑身散了架似的酸痛难忍,肥佬蒋自立却只感觉屁股有点麻。
--------摘选自《严新传奇》